這陣子，大家風風火火談論因攬炒初選被控國安法的47人，拍爛手掌之餘，可想起，一些失蹤的名字、一些消失的人物？

譬如：陳方安生、余若薇、吳靄儀、李柱銘……

老奸巨猾，總是「閃」得最快，陳方安生在國安法來臨前就嗅到燒焦味道，宣布退隱江湖，一句「想過平靜生活」，就撇下手足，從此銷聲匿跡。

公民黨大狀余若薇曾是反對派最受歡迎議員，拿了幾次票后，她的書法墨寶：「生於亂世，有種責任」更成了黑暴制服。聰明人食腦，不會走太前，不會走過界，手足個個都出事，唯獨余若薇罪不沾身。

還有吳靄儀、李柱銘、陳日君、朱耀明、陳健民、何俊仁、郭榮鏗、陳淑莊、葉建源、張超雄、梁耀忠、李永達、黃毓民……這些過去天天見報的人，忽然雞飛狗走，人間蒸發了，說好的齊上齊落呢？原來，口號而已，大難臨頭，還是要各自飛的。

都未算到正在加拿大吃龍蝦的陳偉業、退休遊歷世界的張文光等等那輩反對派老鬼了……人老精、鬼老靈，老鬼走得快好世界，偶爾在臉書寫兩句悲情帖文，精神上撐撐手足，「齊上齊落」、「不割席」？嘴巴承諾而已。

新人哭，舊人笑，一幕幕組織倒閉，一個個山頭冚旗，無論捐款者還是追隨者，銀紙和信念都凍過水。

黑手「潛水」，大學校長卻「蒲頭」。最龜縮的中大校長段崇智日前現身譴責中大是「暴大」之說，又強調大學非法外之地，他會迎難而上。

你唔好拜山先講？遲了兩年的勇氣和承諾，彌補不了一個大學管治者掌權而不作為、縱容暴力橫行的滔天罪行。歷史不會忘記，是段崇智你把中大領進「暴大」的深淵。

很多人說，黑暴平息了，國安法落地了，2019的黑日子不會重來，是時候修補關係，放過落水狗，給他們下台階。

我的看法是，對盲目的追隨者、年輕人、老百姓，可以行善放一馬；但對帶領者、撥火者、違法者、施暴者、縱暴者、掌權而不作為者，絕不能輕易放過。他們害苦幾代人，毀滅無數家庭，怎能讓這些人拍拍屁股全身而退？搗亂江湖的人，休想金盆洗手。

原文2021.03.07刊於大公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