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2020年的元旦大遊行之前,反對派補充了兩次「燃料」。一次是教育局局長楊潤雄接受《上觀新聞》訪問稱,若學校不配合教育局的要求調查被投訴教師,甚至認為教師「沒問題」,校長的立場便可能「有問題」,如局方認為校長不能勝任,可以取消校長資格。結果就被反對派指為「白色恐怖」、「恐嚇教師」。另一次是警察公共關係科高級警司江永祥接受《有線電視》訪問時表示,元朗721事件是由「一班人帶一班示威者入元朗而牽引整件事」。結果又被反對派指為「扭曲歷史,二次傷害受害者」。於是,反對派元旦遊行的主題,就是「反清算、反白色恐怖」。我不禁覺得有點兒好笑:誰清算誰啊?誰白色恐怖誰啊?
楊潤雄所說,只是說教育局法律上有這個權力,因為根據《教育條例》第56條,如有關校長無令人滿意地執行校長的職責,常任秘書長可撤回其對校長的批准。屬於「阿媽是女人」的廢話。有這個權力,不代表會行使;相反,行使一個權力,事先也根本無需提前通知。你老闆有沒有必要天天跟你說「我有權炒你魷魚呢?」要炒根本不需要講,因為這是一句廢話。
對於楊局長此言,我從兩個角度理解。一是他是被記者提問,被動回答;二是他會不會真的炒校長魷魚呢?按照回歸20多年特區教育局的表現,我是不抱希望的。就在反對派過去幾年在大中學校宣揚「港獨」的過程中,教育局一向都用所謂「校本原則」來做擋箭牌,又怎能寄望他會突然硬起來?或許可以反問,如能硬起來,特區又何以出現2019年的亂像呢?
但客觀效果很明顯,就是楊局長這句話,為反對派的遊行提供了「燃料」。
另一個江警司更是有點兒「自投羅網」的味道,明知道這個立場親「黃」的電視台做年終總結所為何事,也明知道反對派元旦一定大搞,都主動走去接受訪問。無論你如何回答,一定會有話柄被人抓住,然後大肆炒作。江警司的「助燃劑」角色,採訪沒開始就已經策劃好。
我不否定,局長也好、警司也好,他們接受採訪是善意的,希望增加與公眾,尤其是「黃絲」公眾的溝通,可以釋除誤解。但不得不說,每一次做這種善意的溝通,換來的結果都是被反對派利用,成為煽動兩派對立、仇恨的助燃劑。你越想去解這個結,結越來越緊。
特首林鄭月娥剛上任的時候,就推行了一個做法:每個月上立法會答問。當其時社會對「大和解」依然抱有希望,覺得這是一件好事,多溝通才可以緩解社會氣氛。唯獨我撰文大潑冷水。我說:反對派已經走入為反而反的邪路,多溝通、多傾計可以拉近距離?我怕只會為對方提供更多「彈藥」。經過2019年,我相信大家可以確認,「黃藍」之別,根本不是政見不同這麼簡單,而是一種「有你沒我」的仇恨,這種仇恨可以通過溝通來化解?林鄭做了、江警司做了,結果呢?是解釋通了?還是被利用呢?不要太傻太天真了,不溝通、不接觸就已經是最好的結果。
我經常打一個比喻,有些東西就好似IOS和Android一樣,是兩套不同的操作系統,底層代碼就不一樣。IOS和Android溝通?結果只有一個——死機!不要再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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