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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術館要將“不如意”轉化為新愉悅
來源:晶報    2022-08-24 11:15
我們的工作方式受到的阻礙和挑戰顯得非常直接,學習只限於網上,視覺藝術的特殊質感和肌理也會受到媒介局限的影響,而無法身臨其境地感受。美術館的努力恰恰在於將這些“不如意”轉化為新的愉悅。

【識港網訊】在日常生活中,圖像與觀念所構成的美術史涉及的是多個層面——美學的、建築學的、城市的、宗教的、政治的——的存在形態,因此表述的空間也是多樣的。教堂、寺廟、劇院、圖書館、博物館、市政建築、藝術家聚居場所都是圖像這種社會產物的實際空間。其中相對集中的藝術品收藏地點是各種博物館;新型的圍繞作品展開研究、討論性展覽的美術館,是每個城市、社區的重要現在進行時態的文化機構。

擔負着城市文化宣講使命

美術館擔負著城市文化宣講的使命,並且以溝通、討論平臺的方式出現。它與博物館各司其職,相互配合。在我們的認知裏,參觀博物館是重要的藝術欣賞途徑。今天我們在博物館看到的,是一些在它產生的時代為了某個特定空間、特殊位置而創作的繪畫。19世紀發現的壁畫《伊蘇斯之戰》和許多發現在龐貝(Pompeï)的馬賽克鑲嵌畫一樣,被移到了那不勒斯考古博物館中。當它離開了舊有的環境,原本的目的也隨之消失了,於是惟有憑借想象,我們可以了解繪畫的旨意。重要的意義正如梅洛-龐蒂所言,“博物館可讓我們一下子對藏在世界各處,隱沒在宗教信仰或文化傳統之中的各種產品盡覽無遺。這些產品擺在那裏成為博物館的一種榮耀,就此而言,博物館使我們建立起對繪畫的意識”。從詞源學的角度,“美術館”的全名和古名應該是“美術博物館”;而“博物館”一詞,追根溯源,實際上指的就是希臘人為祭祀文藝科學女神繆斯而建立的神廟。

歐洲美術館史上,收藏美術作品這一行為最早始於古希臘;羅馬共和年代末期,貴族們就開始在家中設置專門用來展示自己所珍藏的美術作品的房間。某種意義上,我們應該將“私人收藏”行為視作近代美術館發展的濫觴;這些有著貴族身份收藏者的良好意識,以及對藝術作品的系統收集,給後來幾個世紀的歐洲文明和藝術發展打下了紮實的基礎。此外,美術館史上的皇室收藏,作為私人收藏的一種形式,其財力的支持源自整個皇室甚至是國家。公共博物館是在200年前歐洲各國的君主開始大量收藏藝術品的時候初現雛形,最初的藏品收放在宮廷中,以近乎私人博物館的形式面對為數有限的參觀者。18世紀中後期,英國、德國、法國、奧地利等國家紛紛成立了自己的美術館和博物館:1753年,英國大英美術館正式開放;1792年,法國盧浮宮的前身法國中央美術館成立。在此後的一個多世紀裏,歐洲各國美術館發展速度進一步加快,具體表現在高質量展品的數量激增。客觀地看待這段歷史,事實是由於考古學發展帶來的肆無忌憚的挖掘以及對亞非拉等殖民地國家的瘋狂掠奪。這也就是為什麽近年國際博物館學界開始了關於“藝術帝國主義”的反思,希望修正新世紀的博物館倫理。

有着保存藝術作品和古跡的作用

博物館在發展的過程中一直變化,漸漸成為重要的教育場所,全球各個博物館學會對博物館的性質都進行了規範,其中核心的理念在1974年國際博物館協會的解釋裏被明確為:“一座以服務社會為宗旨的非營利機構,對外開放的永久機構,它為了研究、教育、樂趣等目的,以取得、保存、溝通傳達與展示對人和自然的進展有見證作用的物件。”英國博物館協會的定義是:“一個做藏品、建檔、保存、展覽和詮釋物質證據的機構,以大眾利益為基礎,將相關的訊息提供給民眾使用。”而美國博物館協會的定義也如出一轍:“一個有組織、非營利性的永久機構,特別是為了教育或美學的目的存在,配置有專業人員。它擁有並利用、負責照顧文物,對大眾定期舉辦展覽。”目前,荷蘭堪稱世界上博物館密度最高的國家,將近一千座博物館林立在四萬多平方公裏的國土上。

可以肯定的,博物館、美術館是一個體現藝術哲學的實際領域。很多時候,美術館和專門的博物館承擔著保存藝術作品和古跡的作用。20世紀是藝術活動非常活躍的時代,各種藝術理論的運用也同時對應於遍及世界各地的藝術活動和收藏在博物館裏的各種文化品位的藝術品,以不同途徑、不同方法研究豐富的視覺圖像幫助藝術家和觀者激發審美情趣,獲得對藝術的理解和愉悅。遍及全球的博物館、美術館肩負著收集、整理和展覽各個歷史階段、不同文化品位藝術品的責任,參觀各種主題展覽成為人們接觸藝術作品的最常見方式。

通過展覽確立自己的價值

21世紀的藝術,是一種思考模式。通過展覽確立自己的價值,是今天公共的藝術機構都面臨的一個使命。通過各種輸出模式的並置、互滲,形成知識生產的豐富層面,附和了當代經驗中有效的部分。理想狀態下的每一個展覽都幫助我們重新界定藝術的內容,實現的方式各有不同。機構有意識地承擔知識生產的使命,促進了藝術家、藝術機構角色中的社會批判精神的復蘇。

新冠疫情來襲,我們習以為常的生活經受了各種考驗。無論是在哪一座城市,我們熟悉或者陌生的美術館,工作的常態都遭遇了閉館,展覽無法組織,藝術家受制於疫情,展覽流程無法落實,作品運輸受影響,館方與公眾交流無法在實體空間展開,研究項目無法順利深入等等。美術館在後疫情時代如何應對困境,成為一個新的主題。我們的工作方式受到的阻礙和挑戰顯得非常直接,學習只限於網上,視覺藝術的特殊質感和肌理也會受到媒介局限的影響,而無法身臨其境地感受。美術館的努力恰恰在於將這些“不如意”轉化為新的愉悅。

责任编辑:lw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