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友告訴我,領導的太太對他不滿意,令他深感惶恐不安,不知該怎麼辦才好。我說,反省一下,如果是自己錯了,那就改;如果沒有錯,那就不要理她,要緊是辦好自己的事。
也許你有同樣的感受,做人做事,那怕是穿一件新衣服,說一句什麼話,都會不自覺地考慮到別人會怎樣看,會不會不高興,總想辦法,儘量按照別人的期望去做,擔心順了姑心失了嫂意,怕別人失望,被別人笑話,甚至責罵。對於偶爾未能盡如人意,或聽到背後有人非議自己,就耿耿於懷而不可終日。其實,一個人將生活的焦點和生命的重心放在看別人的眼光,臉色和喜惡上,千方百計去克忍自己,迎合別人,是非常愚蠢的,且不說千人千性,眾口難調,你不可能滿足所有人的要求,即使能,也只能扭曲自己,最終失去自己,失去自己的生活樂趣和生命價值。
說實在的,無端端被人責難、被人誤解、被人誣陷,有時比遭到明火執仗的刀砍斧刴還要難受,特別是當內心的委屈、憤悶、悲傷無人訴說,有口難辯時,更是苦不堪言。有的人就是這樣因為“人言可畏”像阮玲玉一樣走上了自我毀滅,一了百了的不歸之路。
俗話說:“坐下來說人,站起來被人說。”評價人和被人評價都是一種正常的生活現象,哪個背後沒人說,哪個人後不說人?“謠言止於智者。”不管別人怎麼看你如何說你。其實你大可不必太在意、太認真,更不要去理睬,舌頭長在別人嘴裏,說什麼是他們的自由,該怎樣做是你的權利,人是一種崇尚實力的動物,在這競爭強烈,弱肉強食的世界,關鍵是自己要有實力;沒有本事,誰會理你,你又能怎樣去理別人?試想,如果自己窮困潦倒,迫著你沿街乞討,你還會在乎別人對你的看法?恐怕那些平日對你口水噴噴的人連點殘羮餘飯都不會施捨於你。反過來,當你成功像李嘉誠,像比爾蓋茨一樣強大,你會在乎人家在你背後的評頭品足?即使讓他們罵個口水連天又能奈何得了你的什麼?所以,人最要緊的不是在爭取別人怎麼看你,而是要考慮自己的路該怎麼走,怎麼走才能走得更好。千萬不要按別人的思維來對待自己,對待社會,什麼鳴冤叫屈、埋怨自己、怨天尤人,敵對別人,仇視社會,只能上了別人的當,中了別人的圈套,那些存心搬弄是非的人,其目的就是要讓你沒有好日子過。
古人說:“毀譽褒貶,一往世情”,也就是說,一個飽經風霜嘗盡人間酸甜苦辣看透人情世故的人,不管人情冷暖或世態炎涼如何反復變化,不管別人如何非議責罵甚至橫加非難,都難得懶得睜開眼睛去過問其中的是非曲折,更不說浪費珍貴的口水去作無謂的解釋,對一切譭謗讚譽都會無動於衷,不為所動,我行我素,餓了吃,困了睡,該幹嘛幹嘛,想幹嘛幹嘛。
當然,要做到我就是我,不為旁人的閒言碎語所左右,並非易事,必須要有自己的生活志向和生存理念,也就是說要有志氣和骨氣。陶淵明詩雲:“心遠地自偏”,一個人有了高遠之志或對生活的自個信念,還會在意身邊雞毛蒜皮的瑣事,在意長舌潑婦般的流言蜚語?還會對別人的批評指責而懷恨於心?還值得為一些小恩小怨去尋仇報復?更不可能因為別人的話而影響了你的生活。
人的生活其實就是一種心情,一種感受。心情好了,生活一定美滿,成功。如果整天要按別人的意志去生活,要看人家的喜惡行事,成了別人的精神奴隸,還能有什麼好心情,生活更沒有什麼幸福可言。記得日本哲學家西田幾多郎有一首詩:“人是人,我是我;然而我有我要走的道路。”是啊,我們有我們自己的生活目標和生活方式,如果我們自己不能選擇自己喜愛的生活方式,走自己想走的路,而是處處要看別人的臉色行事,這無疑是在為別人而活,這樣活法又有什麼意義呢?為人處世,凡事總想討到別人的歡心,實際上是一種心理乞丐。正如愛默生所說:“為什麼我們的幸福要取決於某些人頭腦中的想法?”希望從別人身上得到快樂,就好像一個乞丐要向路人討到錢財,是非常辛苦的。據說徐悲鴻先生畫室裏有一對自寫的對聯:“獨持偏見,一意孤行。”一個有成就有作為的人,一定有自己的獨特的信念和風格,並為自己這種風格和信念而堅持不懈。這也就是我們常說的“人格”和“骨氣”。
據說,世界上最危險最痛苦的職業,不是戰場上的士兵,而是不能按自己意志甚至違背自己意志而進行工作和生活的人。人生在世,最大的幸福就是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滿足自己的願望,忠於自己的生活,實現自己的目標。正如西方人說的:“走自己的路,讓別人去說吧!”這是一種至高的生活境界,能做到這一點,既是幸福也可貴的。
可見,要想活得快樂自在,過得順心盡興,請記住:管他奶奶嫁給誰,我活我的,我走我的,我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