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港網訊】《夢徑通幽》一書作者吳曉華從小在汕頭長大,上世紀80年代移民到了香港。他在這本書裏繪聲繪色地講述了自己的幾個奇夢。香港上環是作者生活了30多年的地方,他在睡夢中,也時常夢遊此地。但那次做的夢卻有些離奇——他在皇後大道附近,居然遇見一個去年病逝的老同學,又看到他孩提時經常經過的舊式的小旅社。作者在這條馬路上走著走著,突然又「穿越」回香港皇後大道上來了。更奇的是:不久前,作者帶著幾本剛出版的《夢徑通幽》,回汕頭舊地重遊,居然就在外馬路附近,發現了與他夢境中位置,情景完全一模一樣的新馬路。
自創「文體」發明夢地圖
本書作者吳曉華年輕時就擅長寫身邊的小人物,到了香港後,仍以寫作為第一愛好,筆耕不輟,成了香港作家協會會員。在香港藝術發展局資助下,出版了多部散文集。作者出身於一個知識分子家庭,從小受「無神論」的教育,但他對身邊的神秘事物總是能保持一種難得的新鮮感,喜歡探究其中的奧秘。比如,對於夢的奧秘即如此。
吳曉華在書中坦言:他是一個懷舊的人,喜歡朝後看,緬懷過去的日子。「它們,不論是人、或事,或者風土人情,都一去不復返了,故此就顯得分外珍貴。於是,懷舊夢,時時就成了我的喜愛和需要」。一有機會,就享受夢。「我追夢,則只是要享受逝去的時光而已」。
因為喜歡夢,享受夢,吳曉華起了記錄夢的念頭。想透過記夢,留下夢來。作者認為,當一些夢中的感覺難於用語言、文字表達出來的時候,便只有靠畫。慢慢地,他與「夢」,就有了一種很微妙的溝通,用一種自己獨特的方式、符號和習慣,記錄出一些夢故事裏的環境、氣氛和感覺,吳曉華由此發明了夢地圖——一種自創的「文體」,「是一種比文字記錄更直接、更簡單、更快捷和更有效的留夢的方法」。作者的記夢,還分成兩個步驟:在夢醒之時,迷迷糊糊中快速的記夢;其後再做正式記錄夢境,才是主要的。
吳曉華對此的體會是:尊重夢,就是尊重自己,留下夢,就是認識自己。「人,反正是要睡覺的,反正是要做夢的,如果玩一玩隻是無傷大雅的事,那麼,怎麼就不玩一玩呢?這樣的畫地圖,就是玩夢。」
用佛教「唯識論」理解夢
夢中能否在隱隱約約中「知夢」之時,嘗試操控夢?知夢,是夢裏知道做夢的意思。吳曉華於是守株待兔,樂此不疲。他曾多次在夢中,強迫「我」的意識,放大「知夢」的一閃念,並且儘量的延長那種「知夢」的感覺。然後,拼命地在睡夢中告訴自己:「我就在夢中:我什麼也不怕」等等。
「當這種強烈的『知夢』意識充斥著頭腦時,我就真的可以操控住一些夢境了。於是,夢裏,我有時會從膽小鬼,變為不可一世的勇士。有時,又能在無處可藏的困境中,飛天遁地,逃避追殺。」吳曉華認為,自己不過是好奇夢,享受夢,才會不厭其煩地糾纏它。
記夢之後,吳曉華又試圖解禁,他研究了周公解夢,研究了佛洛伊德,但都不得要領。接觸了佛教的唯識論後,他認為,佛教的「唯識論」比「唯心論」和「唯物論」更加適合研究夢,理解夢。現代科學對夢的研究,其實也是心的研究,都還只到了佛家八識的第六層層面。所以,比較起來,同樣是研究心,佛學便還有第七識和第八識的深度。佛學對夢的研究,就細緻、深入和全面多了。
探究神秘夢世界
吳曉華在探夢的歷程中,十分求真和務實。他認為:夢,很特殊,可以說是唯物的,因為它確實存在,存在每一個人的睡眠裏。但它又是唯心的,因為它恍恍惚惚,以精神的層面出現,反映著人的心緒和慾望。
它既然在「心」的範疇裏,但是我們又操控不了它。我們既拿不出唯物的夢來,又進不到唯心的夢裏去,於是,我們就唯有試著,用唯識的方法,來接觸它了。吳曉華在追夢過程中,也從不用什麼條條框框,去束縛自己,只要你講得有道理,我就認可你。比如,對於佛教的唯識論的看法,即如此——因為好奇夢,探夢,不經意間看了些佛教八識的書。結果,就像誤入了荷花深處一樣,對用佛學文化來理解夢,有了些新的啟發和體會。認可了「佛學,就是研究心的科學」的說法。作者感歎說:對佛學,我雖然開始在認識它,而且仍還是很不懂,也不盡信,但對於它的那種慎重與縝密的夢理論,卻是充滿了敬意。「佛學知識和文化,無疑是人類最偉大的智慧之一。」「我為探夢,意外地覺得一點佛教八識,這實在是一種運氣、福氣和緣份。」
作者吳曉華在《夢徑通幽》一書中體現的對生活的態度,對神秘夢世界「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探究精神,都給人們留下深刻的印象。
香港藝術發展局從1998年以來,先後資助吳曉華出版了《歲月留塵》、《月光淡淡》、《太平山下》、《上學路上》等多部雜文、散文集。《太平山下》一書中的文章,就曾被香港考試局選中,作為2000年香港中學會考中國語文科的試題。
出版《夢徑通幽》,香港官方除了出錢資助,還請專家寫書評推薦,確實難能可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