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港網訊】為慶祝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七十周年拍攝的電影《我和我的祖國》,將於十月一日在香港(內地九月三十日)上畫,電影分為七個單元故事。香港演員任達華、惠英紅對於有份參演其中一個單元《回歸》,而感到榮幸及驕傲。一九九七年香港正式回歸祖國的一刻,對每一個香港人來說都刻骨銘心,深受感動。任達華、惠英紅回憶當年回歸的一刻心情激動,亦為自己擁有中國國籍、身為中國人而感到驕傲。
電影《我和我的祖國》共分七個單元故事,任達華與惠英紅出演的《回歸》單元,圍繞香港回歸慶典「一秒也不能遲」,講述一九九七年香港回歸祖國的故事。惠、任二人分別飾演香港警察與鐘表師傅,帶領觀眾重溫當年回歸的感動時刻。任達華與惠英紅對當年回歸的一刻,記憶猶新,在接受大公報專訪時,提起往事依然心情澎湃。
「我不再是『孤兒』了」
惠英紅回憶說:「整個回歸的慶典我都在家中收看電視,記得當晚雨很大,看着電視直播心情澎湃又激動。香港回歸祖國,我不再是『孤兒』了。」
任達華表示香港以前是漁港,很多人由不同地方而來,有來自潮州或是東莞等,回歸後其實是所有中國人都在一起了。回歸令任達華想起很多事,他說:「點解會有回歸?因為鴉片戰爭,香港被清政府割讓給英國。我記得回歸儀式當晚很大雨,我的心每一秒都像停頓,一直在等零時零分那一刻,真是好感動。」
任達華與惠英紅背景很相似,特別投契。他們祖籍同是山東,從小都在灣仔長大,年紀相若。惠英紅記得小時候在灣仔居住,「那種感覺連二等公民都不如。我常會反問自己,點解我要寄人籬下,看人面色生活。回歸後,我有自己的國家,是真正的中國人。」回想兒時在灣仔生活的日子,環境比較複雜,那個年代很窮,一家人靠賺外國水兵的錢生存,但有些水兵會搶居民錢,她經常都會被打。她有些激動地說:「我細個時會追住他們,求他們畀番錢,他們試過摑我一巴,或是一腳踢開我,有很多令我心痛的事,當時香港的環境真是好惡劣。終於等到回歸了很是開心。《我和我的祖國》的導演問我有沒有檔期可以拍這部電影,我一口答應,我一定會騰出一個檔期。這部電影最大的意義是我有份參與,我在為國家做事。」
盼港人互相珍惜包容
同樣於灣仔長大,任達華最難忘以前鄰居之間互相幫忙、包容,大家都很珍惜這個家。他說:「身為中國人,希望大家都可以團結,希望世界和平,大家開心又互相包容。昔日大家很窮,但街坊間互相幫助,其實現在香港都有這樣的精神。我細細個時已經覺得,不應該有戰爭。」惠英紅亦說:「有什麼問題,打死不離親兄弟,坐低慢慢傾,應該團結起來。我現在最渴望以前香港人那種互相幫忙,互相體諒、照顧、包容的精神,這是香港精神、獅子山精神。我覺得現在這種感受慢慢開始消失,有時一些仇恨不滿,會令整體的好運消失。為了保障自己的好運,應放低仇恨,最重要是團結,不要讓外來的人欺負。」
惠英紅記起小時候就算多窮,都會將僅有的食物分給其他街坊。有一年中秋節,她父親『借』了棋子餅回來給他們過節,她慨嘆:「爸爸不認識有錢人,那個餅都是其他窮人分給我們,施比受更有福,真是好暖心。」任達華亦認為,這種互相分享的精神很重要,就像現在拍戲一樣,大家都會回來拍攝新導演的電影,助他們完成夢想,亦希望香港的電影事業繼續發展下去。
「大家都要宏觀些」
經歷了港英政府時代,又經歷香港回歸祖國,兩人都感慨,回歸前後香港的確有很大變化:「進步了、繁華了、幸福了。如果對比我們成長的年代,以前每一家都是窮人,但獅子山精神令我們沒有放棄。現在香港變得繁華。」任達華有感香港不論在基建、交通、醫療、金融界的領域都拓大了,但香港很多老百姓仍包容又熱心,上世紀六十年代至八十年代那種親切感仍在,十分可愛。
香港在進步,內地亦一直在進步。任達華與惠英紅多年前已北上發展,見證了內地發展之迅速。惠英紅在上世紀九十年代初首次赴北京拍攝合拍片,之後每一次前往內地,都發現城市在不停地發展。她說:「香港人與內地人都好叻,內地人不斷吸收新知識,短短幾十年進步很快,我作為中國人感到驕傲。」她以電影行業作例子,以前內地的拍攝技術還要向外國的攝影師、燈光師等學習。但近年她赴內地拍劇,已發現很多器材已超越很多地方,有些是她未見過的。她說:「中國電影業的製作水平已跟國際平排。」任達華大讚內地製作人創作力強,單是看最近爆紅的劇集《長安十二時辰》已感受到,令他覺得自己也要加把勁。作為電影從業員,他明白到裝備自己的重要性,也要多吸收。他覺得香港的好處是中西合璧,包含了好多不同思想,可以拍不同題材的電影或廣告。他說:「大家都要宏觀些。」惠英紅亦笑言中國有十四億人口,真是人才濟濟。
中國的城市各具特色,二人都經常在內地不同的城市工作。哪一座城市對他們來說特別有情意結?任達華想也不用想就說:「上海。我光看相片已鍾意上海,上海這個地方具備了新舊思想,融合了不同地方的朋友,創作力強。我太太琦琦也是上海人,可能我潛意識都鍾意上海的女仔,哈哈。」
惠英紅經常在內地穿州過省拍攝電影,她笑言不敢講去過內地每個地方,但大到一線大城市,小到縣城鄉鎮,她相信自己去過六成。她說:「每個地方我都好鍾意,但特別有情意結是北京。一九九○年我第一次前往內地工作就是去了北京,那時在北京沿邊地區,有一名女士連四十人的大巴士都未見過,她當時揹着兩個小朋友,樣子看上去像四十多歲,但原來她只是十九歲,可見當時生活幾艱苦。但短短幾十年之間內地可以變化如此之大,而且不止是北京,是全國都有很大進步。這是任何一個國家都做不到的,作為中國人怎會不驕傲,實在太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