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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身體殘缺意象帶來的俠客第二重生命
來源:晶報    2022-08-09 11:58
“殘缺”所串聯起關於俠客生命體驗的想象,人物形象由點到面得以鋪展。

【識港網訊】提及俠客與江湖,總能想到《俠隱》中的這句:江湖有江湖的正義和規矩。俠客若隱,也得隱於秩序規矩內,化為秩序的一分子。《邪不壓正》的李天然的自由主義取向,讓俠客身份自我消解;而早年的西部片和武士片中,俠客身份之於社會的隱匿似乎是電影的重要精神訴求。但傳奇敘事的輪廓下也不乏悲觀主義的長久浸潤,身份的邊緣化和身體的殘缺化的二重特征,使俠客的命運由“存在”走向“瓦解”。

在日本武士電影《座頭市》系列中,殘缺的肉體和充沛的身體動能存在強大的對抗力,中心化遊離特性讓俠客的使命具備了普遍性。電影中的盲俠在“除惡”“濟困”“復仇”等正義精神下實現了“喜劇性”和“團圓式”的外部情節表達。同時,個體精神孤獨的流向為電影提供了永恒的悲劇性註解。

肉體的殘缺是身份之永恒悲劇的外化;在中國可歸於“俠以武犯禁”這一價值導向,東方俠客“存在”之原罪,似乎決定了文本悲劇性之必然宿命。這投射在中國武俠電影史的塑形中,便誕生如《怪俠》《殘缺》《獨臂刀》和《雙旗鎮刀客》等反“規定”程式的作品。對於這一精神概念的實行,我們在《目中無人》和《雪山飛狐之塞北寶藏》兩部電影中均可看出端倪。

比起早前的武俠電影,今年的兩部電影從敘事層面遵循了20世紀60年代某種觀念性原則,以悲喜劇“置換”的方式,填充了個體宿命和整體敘事的表達縫隙。從精神框架的搭建來看,身體的缺憾、器物的隱匿和超凡的身手等個體特征,是對“俠以武犯禁”理念的後置性展開表達,延伸了電影的現有空間,組成了電影敘事的開放性迷局。

此外,俠客更打開了一個充沛的前置化敘事空間,“殘缺”所串聯起關於俠客生命體驗的想象,人物形象由點到面得以鋪展。在實現“除惡復仇”這一單一功能性敘事之外,俠客的第二重生命書寫畢竟才剛剛開始。在《目中無人》中,“俠”才是核心,是故事的源頭,是觀者想象力滿足的符號根基。

责任编辑:lw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