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港網訊】俄羅斯官方網站《透視俄羅斯》(Russia Beyond)最近播映一段影片,介紹位於西伯利亞以東的庫頁島上居民–尼夫赫(Nivkh)少數民族。他們說流利俄語,住俄式房屋;他們有東方人的黃皮膚,穿着色彩鮮艷的中國清朝服裝。此段短片,引起筆者極大好奇心。
影片裡,尼夫赫婦女穿着寬鬆上衣、大袖、立領或圓領、右衽大襟;在領托、袖口、衣領至腋下,均鑲滾不同色彩的花邊,這是典型的清朝婦女日常便服。張愛玲有一張很著名的照片,就是穿上同類的清裝拍攝。
翻查歷史,庫頁島上的尼夫赫人,外貌像蒙古人,與中國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
庫頁島位於中國東北的黑龍江下游,尼夫赫人自古以來屬中華民族的一部分。元朝,他們被稱為骨嵬,視作野人;明朝,稱為吉里迷;清朝,稱為費雅喀人,一直居住黑龍江以北及庫頁島。
歷史記載,費雅喀人向清政府歲貢貂皮,通過定期收貢,清政府有責任保護和統治他們。
庫頁島氣候嚴寒,不宜耕種,但海產豐富,盛產鮭魚、鱘魚和鯨魚。尼夫赫人世代以漁獵為生,習慣吃魚生,將魚獲風乾或腌製以過冬。他們夏天居住沿海捕魚,冬天搬入內陸打獵,屬於半遊牧民族。
十七世紀以來,沙俄一直覬覦中國東北部。清政府自鴉片戰爭後,國力衰落,被沙俄強迫簽訂《中俄璦琿條約》和《中俄北京條約》,奪取黑龍江以北、烏蘇里江以東,包括庫頁島領土。從此,費雅喀人被俄人改名為尼夫赫人,庫頁島被改稱為薩哈林島(Sakhalin Island)。沙俄將大批罪犯和政治犯運往該島,移民數量迅速超越尼夫赫人。
日本的北海道與庫頁島南方遙遙相望,日人同樣對該島覬覦已久,經常派船繞島捕魚。一九零五年日俄開戰,俄國戰敗,雙方簽訂《樸茨茅斯和約》,俄將庫頁島南部割讓予日本。二戰後,日本戰敗,蘇聯重奪南部,統治全島。
庫頁島有豐富林木、石油、天然氣和礦產等資源,近年,西方企業進行大規模的石油開發,威脅了島上生態環境,島民開始遷走。據俄國人口統計數字,二零零二年島上尼夫赫人近五千三百人,如今剩四千六百人。
《透視俄羅斯》網頁放映的《薩哈林島上的尼夫赫人》宣傳影片,對上述歷史隻字不提。片中介紹,尼夫赫人在島上住了幾百年,雖然維持了古老的煮食方法和習俗,但已逐漸忘記他們的語言和傳統。
影片旁白,尼夫赫人祖先是首批穿越阿拉斯加去美國的移民,因為他們的宗教信仰與西北海岸印第安人的相似。
蘇聯時期,曾強迫尼夫赫人說俄語,和遷入城市生活。結果,男人無魚可獵,都變成了酒鬼。
影片訪問一位黃皮膚婦女,她有日本姓名。影片說,相信島民大都是來自日本和韓國的移民。但是,至於她們為什麼穿中國清朝服裝?島上還有明朝碑文遺蹟。影片沒有解釋。